中青报·中青网见习记者 李丹萍
(相关资料图)
在黔东南苗族的神话传说中，有一只蝴蝶。它诞生于枫树，和水上的泡沫相爱怀孕后生下了12个蛋，孕育出了包括姜央、雷公、龙等12个兄弟。其中，姜央是苗族人的先祖，而蝴蝶由于孕育了苗族族群，被苗族人称为“蝴蝶妈妈”。在苗族的服饰绣品中，蝴蝶也成为最常见的图案之一。
在近期各大国际电影节上，一抹东方亮色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。这是一部名为《蝴蝶妈妈的故事》的非遗纪录短片，短片以“蝴蝶”为切入点，讲述了苗绣的故事，向世界展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魅力。
导演曹雨芊（左二）
本片导演曹雨芊是一名95后，先后就读于美国南加州大学新闻系、电影系与哲学系。在某次聚会上，一位苗族朋友拿出绣片，给大家讲述苗族的文化。“虽然我曾经在课本上学过，但生活中直接接触到苗绣的机会很少。”曹雨芊觉得，苗绣蕴含着一种少见的美。
正式拍摄前，曹雨芊查阅了苗绣的大量资料，从技法到材料，从文字到纪录片，她尽可能全方位、多角度地了解这项非遗艺术。她发现，关于苗绣的视觉影像很多，但以“蝴蝶”为主题来呈现苗绣的影片，少之又少。“我希望抓住这个小小的空白。”曹雨芊说，蝴蝶是苗族的一个重要符号，在绣品上会被以多种不同的形态反复呈现，“不仅视觉效果好，还有着丰富的文化内涵”。
《蝴蝶妈妈的故事》剧照
短片在贵州西江千户苗寨进行拍摄，曹雨芊和团队在那里待了近一个月。不仅拍摄地，周围很多苗寨她和团队成员均有驻足，“充分感受当地的风土人情”。
影片拍摄很顺利，实拍仅用时一周多。“我应该在当地待得更久一些。”曹雨芊说，随着对当地绣娘生活现状，以及苗绣了解的加深，她逐渐发现了一些苗绣发展的新现象。“这是一个值得深入探究的话题。”曹雨芊表示，如果纪录片能够结合苗绣的演变历史和发展现状，深入探讨当代非遗传承与创新等面临的问题，探索苗绣未来发展多种可能性，也许这会是一部很有社会意义的影片。由于短片时长所限，她想传达的很多内容无法展现。
苗绣作品
目前，《蝴蝶妈妈的故事》已入围并斩获了50余个国际电影节奖项。在曹雨芊看来，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海外传播，最重要的是让文化被看到。她认为留学生群体本身就是文化交流与传播的良好媒介。“很多留学生在创作时，会选择自己成长过程中所接触的文化为创作背景。优秀传统文化在影片中得以记录，在电影节甚至院线上展映，就是一种交流。”曹雨芊说，影片只要能被播放，被看到，自然就会给观众留下印象。
苗绣作品
今年4月，《蝴蝶妈妈的故事》在美国纪录片与动画电影节展映。主办方在推荐信中写道，该短片所传达的独特的文化见解让当地观众耳目一新。短片还将于8月在洛杉矶纪录片电影节展映，主办方特意制作了观众反馈视频。“Beautiful（漂亮）”是提前观影的观众评价中出现最频繁的词，无论是绣品、绣娘还是蝴蝶的故事，都让他们动容。
《蝴蝶妈妈的故事》之外，曹雨芊的非遗之旅还在继续。日前，她参与创作的一部关于国画大师的纪录长片刚刚收尾，有关南宋和长城等题材的项目也正在筹划之中。（本文图片由受访者提供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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